食品行業的好壞不能用百分比來衡量

　　—姚景源在中國方便與休閑食品發展論壇發言文字實錄

　　【2022世界杯分組我來預測 訊】在11月19日至20日舉行的第三屆中國方便與休閑食品產業發展論壇上，國務院參事、原國家統計局總經濟師姚景源應邀出席並作了題為《中國經濟發展的新特點、新趨勢》的發言。

　　他首先對中國經濟大背景做了分析，他表示，當前國內外形勢錯綜複雜，我國經濟下行壓力加大，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取得了三個來之不易的成就：首先，國民經濟保持了較快的增長速度;其次，物價基本保持穩定;還有就是很好地完成了就業目標。

　　之後他又對中國經濟當前麵臨的問題作了分析，他認為我國經濟仍然麵臨著較大的下午壓力，當前的經濟結構不夠合理。談到世界杯賽程預測時，他指出：對於我國食品行業的好壞，有些專家學者習慣於用百分比進行衡量，比如“我國的食品90%以上是好的”等等，他認為這種說法是不準確的，食品行業不能用百分比來表示。他提到：“就好比請人去吃餃子，端上來以後說99%是好的，隻有一個有毒，這顯然是不行的，我們現在有很多理念需要改變。”

　　以下是文字實錄：

　　大家現在高度關注中國經濟，2014年我們麵臨著較大的下行壓力。今年一季度，全國規模以上的工業增長速度同比回落1.3個百分點，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今年一季度最嚴峻的還是表現在出口，去年一季度中國出口增長18.4%，但是今年一季度是-3.4%，裏外裏，一年裏我國出中下降了21.8個百分點。還有就是人民幣，連續10年升值，去年累計升值是3.1%，但是今年進到1月1號一個季度就貶了3.4%，所以在這種狀況下，大家都高度關注中國經濟。

　　現在我們全年隻差1個多月，如果在現在盤點一下今年的經濟狀況，盡管今年下行壓力加大，國內外形勢錯綜複雜，還是取得了三個來之不易的成就。

　　第一，我們國民經濟還是保持了一個較快的增長速度。我們前三季度經濟增長是7.4%，這是什麼概念呢?兩條，第一條，它是在我們的預期範圍內。李克強總理設定今年的經濟增長目標7.5%左右，現在前三季度是7.4%，也就是說它是在我們預期的這樣一個範圍內。再就是大家拿到世界經濟當中去比較一下的話，日本經濟現在還是負增長，歐盟也就是1%略高一點。我們的哥們國家也就是金磚五國，也就是巴西、俄羅斯、南非也就是在1%上下，印度好一些，但是印度它自已統計的也就6%左右。所以，我們中國經濟7.4%的增長速度，基本上大家都覺得和過去相比掉下來的幅度不低，但是拿到世界經濟當中作一個比較的話。我們還是世界主要經濟體當中較快的增長速度的國家。

　　第二，我們物價基本穩定。近年來，社會問題當中，老百姓不滿意的就物價上漲，通貨膨脹。克強問題說，在中南海工作20年，有兩件事情可以動搖我黨的執政基礎。一個是腐敗，一個通貨膨脹。所以大家就好理解，為什麼黨中央、國務院始終把穩定物價總水平放到宏觀調控的重要位置。今年我們設定物價上漲的總水平控製在3.5%以內。我們現在是2.1%。10月份隻有1.6%。我們能夠把物價上漲總水平控製到這樣一個程度也很不容易。有人曾經問這些統計準不準啊?起碼有一條我們每個人都等承認，無論我們自身，我們家庭，還有周圍的人，今年我們中國老百姓對通貨膨脹的埋怨、抱怨的情緒緩於往年。

　　第三，就是就業。中國今年是就業壓力最大的一年。中國就業壓力今年大到什麼程度?第一筆賬，今年應屆大學畢業生是大約是727萬，這是曆史上最高數量。第二筆賬，今年的中專畢業生400萬。第三筆賬，部隊轉業到地方的。第四筆賬越來越多的留學生從海外回來的海歸，回來要工作。第五筆賬，就是今年初中考高中，高中考大學沒考上，不複讀要工作的。大家注意，這五筆賬，還不包括農民進城的農民工，就光城市的這五筆賬，我們今年要滿足基本就業需求，必須要完成新增就業超過1000萬。所以今年年初的時候，總理向兩會提出，今年的目標是今年要實現新增就業1000萬。無論是兩會的時候，還是現在，大家心裏最沒底的就是今年的就業指標。這樣的狀況，我們麵臨著這麼大的就業壓力，我們能做到什麼程度，而且大家知道就業是民生之本，就業出了問題，社會就不能穩定。那麼我們現在回過頭來看，上半年的時候，我們實現新增就業737萬。到9月底是1082萬。這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成就。如果大家要看中國經濟，我們先要看到取得了這三個來之不易的成就。

　　我們現在仍然遇到了較大的問題。我們現在的問題是什麼呢?我講三個。

　　第一， 我們的經濟下行仍然量麵臨著較大的壓力。

　　我們前三季度是7.4%，按季度看我們一季度是7.4%，二季度是7.5%，三季度是7.3%，它是下行的狀態。我們的工業經濟，到10月份，全國的增長速度是7.7%，9月份是8.0%，前三季度是8.5%，所以可以看出整個工業的狀況下午壓力比較大。李克強總理曾經講過，中國經濟的增長既要有上限，也要有下限。上限是什麼，就是要防止經濟增長的速度過快，導致通貨膨脹。下限是什麼，就是要穩增長。現在正處在增長速度換檔時期，增長速度換檔期，我們的主要風險不是上限，我們的風險主要還是能不能把握住下限。中國經濟究竟要體質一個怎麼樣的增長速度?有人說5%，有人說6%，低一點也可以，我們可以用經濟增長的質量來代替增長的速度，進行經濟結構的調整，增長方式的轉變，用技術進步來替代舊的增長方式。這個講起來很容易，但是我們回到現實經濟工作當中，是很複雜的。現在中國經濟正處在一個增長動力緩慢時期。一方麵，我們舊的增長方式，舊的結構，對中國經濟的去撐在衰退;另一方麵，我們看到支撐中國經濟的增長力的動力、機製在不斷提升，但是問題是這個過程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我們不能指望一朝一夕，創新技術進步就能代替高能耗，所以我覺得目前中國經濟還是要保持在7%以上這樣一個增長。講一個常識，坐車開車，換檔不能一下從五檔突然掉到一檔，否則就會車毀人亡，要先從五檔換到四檔，再一步步來換。中央經濟會議上寫的，我們要穩中求進這樣一種基調。過去那種高增長狀態，現在不可能了，現在我們也不去追求了，但是要保持一定的較快的增長速度，這樣才能為我們的改革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和空間，才能夠處理好方方麵麵的矛盾。

　　第二個難題是結構問題。

　　這是根本問題。總書記明確說，結構調整這道坎我們必需得過。我們現在的經濟結構是什麼問題呢?看產業結構，第一產業還是比較薄弱。我們的農業連續十年豐收，今年我們的糧食產量是12000億斤，這是曆史最高水平。在這種情況下，糧食進口仍超過7000萬噸，總書記在中央工作會議中說，13億人什麼問題最大，吃飯問題最大，我們的飯碗要端在自己的手裏。比如說大米，現在全世界一年的大米的貿易量是380~390萬噸，中國人一年大米的消費量是1.4億噸，什麼概念，也就是把全世界的大米貿易量拿到中國也隻是中國消費量的四分之一。

　　我們現在耕地麵積在不斷減少，但是人口消費量是在增加。現在中國糧食的增產主要是靠單產提高，中國糧食連續10年豐收，主管農業經濟的回良玉副總理總結說，中國農業所以連續豐收，九個字：政策好、人努力、天幫忙。總結得非常科學。但是仔細地研究這九個字，你有沒有發現農業的風險，就在天幫忙。比如今年的天就不太好，河南、吉林、遼寧發生了大旱，幸虧黑龍江風調雨順，所以糧食才保持了一個穩定增長的狀況。農業現在要組織化、規模化生產，可是全國人均耕地麵積是2畝8分地，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一家也隻是十畝八畝地，這麼小的規模無法進行社會化大生產。一麵是行家萬戶小生產，另一麵是千變萬化大市場，兩方麵對接是很困難的。中國現在有4000萬留守老人，5000萬留守婦女，6000萬留守留守兒童，加起來一共15000萬。這麼一個狀態實現現代化建設是很困難的。中國工業的問題是大而不強。比如中國的服裝生產，現在全世界有70億人，我們現在是每年給57億每人做3件外衣，再加2雙鞋，但是我們基本上都是貼牌生產的。但是我們缺少核心技術，缺少創新。

　　今年9月份，中央政治局會議，總書記專門講到創新，現在的創新都是顛覆式創新。這次APEC會，總書記被記者問，中國能不能躍過中等收入陷阱，一定要過這個中等收入陷阱，就是怎麼過什麼時候過。千萬不要以為躍過中等收入陷阱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世界上200多個國家和地區，真正說越過中等收入陷阱的不到20個，而躍過中等收入陷阱一個非常重要的是這個國家的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去年的達沃斯會，李克強總理作了一個演講，主旨是創新刻不容緩。我也參加了，會後有記者請我解讀總理的講話，我說總理講得非常清楚，不用解讀。“刻”不容緩，一刻就是15分鍾，我們創新的緊迫感和黨中央、國務院的期待差距很大。所以，我們第二產業創新不足。

　　第三產業我們比重過低。隻占到國民經濟46%略高一點。如果隻是簡單的數據大家隻能比較抽象，舉個例子比較一下，美國是80%，全世界把非洲算進去的話都是60%。我們第三產業不僅比重低，層次也低。一說到第三產業，往往就是餐飲業，吃飯喝酒。這我並不反對，我堅決擁護，因為它可以吸納就業、滿足需求、創造商業繁榮。但是畢竟我們層次太低。我們缺少文化教育、科技、衛生方麵的服務業，還有物流，最近國務院下了文件，對物流發展進行推進。去年物流總費用是10萬億，這占國內生產總值占18，發達國家是8%~9%之間，中國物流總費用比人家高了一倍還多，如果能夠把我國的物流水平提高到發達國家的水平意味著我國的物流費用降低到一半，僅按去年來算的話就是5萬億，上遊可以形成生產企業的利潤，下遊可以是給消費者的讓利空間。

　　現在的結構調整經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產量過剩，我們鋼鐵10多噸的產量，現在生產能力閑置2億多噸，所以現在鋼鐵的價格一路下行。今年一噸鋼利潤最低的時候隻能4毛3分錢。水泥是30億噸生產能力，去年才生產24億噸，閑置6億噸，現在一噸煤炭的平均價格與2012最高的時候相比，掉下來360元，我國一年煤炭生產量在36噸左右，這個行業上萬億就沒了。所以，我們要轉變增長方式，調整結構，解決這些問題。還有一個是和大家比較近的就是消費。中國說來說去，最大的潛力還是消費，因為中國有13億人的消費市場。

　　李總理說要發揮消費對拉動經濟增長的基礎性作用，要擴大中國消費，我們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一個是現在的物價總水平還是過高。第二是假冒偽劣。在座都是食品行業的，比如我們的奶粉。現在說食品行業90%以上是好的，可是我覺得食品行業用能用百分比來表示，就好比請人去吃餃子，端上來以後說99%是好的，隻有一個有毒，這顯然是不行的，我們現在有很多理念需要改變所以我們有很多理念是不對的。到國外的體會是，中國消費者在拯救世界，到國外買東西交錢都排隊，交錢都交不上。比如食品行業，因為國內世界杯賽程預測問題，從韓國、日本買泡菜、大醬、鹹菜，因為覺得安全，放心。預計今年中國人到境外消費額將要大於境外投資的錢。大家都做食品的，所以大家要更加重視，因為隻有重視，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而解決這個問題恰恰是中國經濟增長的潛力所在。所以，我始終主張，看中國經濟，既不能盲目樂觀，要看到深層次的矛盾、問題，增強憂患意識，另外一方麵大家也不要太悲觀。經濟學始終強調，差距就是潛力，問題就是增長空間。馬雲曾對我說，老百姓不滿意的地方就有利潤。中國經濟現在取得了來之不易的成就，中國經濟還是處在一個重要的發展機遇期，另外，我們確實要增加憂患意識，看到問題，這樣才能踏踏實實地去解決。而這些問題，恰恰是中國經濟增長的空間所在。